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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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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情

喻小安近幾天都心驚膽戰的, 生怕宴大明星一個大爆發,他跟著遭殃,然而宴烆似乎一夜之間回到裴霧還沒來的時候,對誰都愛答不理的, 每天不是在拍戲的路上就是收工回酒店的路上, 但宴烆對他新來的經紀人很不滿。

新來的經紀人是個男性Alpha, 總是一副很自信能夠拿捏宴烆的神情,他在給宴烆講接下來的行程時,講得事無巨細, 總帶著股自傲的神態,生怕宴烆這個矜貴的大少爺連個常識都不懂似的。

宴烆給了他好幾個白眼, 每次聽他說話都不耐煩,但始終沒動手, 直到這天,宴烆正在休息室午休,徐州在他耳邊道:“這邊給你接受了水果電視臺跨年晚會的邀約, 你這邊今天下午就去彩排………”

徐州話還沒說完,宴烆忽然踹了他一腳,他滿臉煩躁,“你他媽有完沒完啊?你耍威風耍到我這裏來了?誰讓你給我接這個邀約了?!”

“我是你經紀人,我有權決定你的行程。”徐州被踹了一腳, 其實心裏有點虛,但為了面子他還是要強裝鎮靜。

宴烆氣笑了,“我看你是分不清你在給誰上班,能幹就幹, 幹不了你就滾蛋!”

宴烆說完,瞪了他一眼, 轉身出去了。

徐州被說得一頓怒火,他握緊拳頭,當天下午,休息室裏發生的一切就被人掐頭去尾發到網上,上了熱搜,那人買了大量的水軍黑宴烆,一時間粉黑無數,打得不可開交。

[嘖嘖嘖,死性不改,早晚糊,難怪他上一任經紀人離職了。]

[所以他的脾氣連人家裴經紀那麽好的脾氣都受不了,服了,趕緊糊吧。]

[樓上的小黑粉聞著味兒就來了,你不如祈禱他塌房比較實在。]

[切,如果暴脾氣也算是塌房的話,他早塌成一片廢墟了。]

[那你想多了,對於他暴脾氣這一塊,不用塌房,從出道開始就是廢墟了。]

[…………火星姐姐是在玩抽象嗎?]

[他真的有病就趕緊去看吧,無緣無故踹人家一腳,趕緊滾出娛樂圈吧,煩死人了!]

[樓上也挺有病的,一段視頻都聽不到聲音就開始下定論。]

[不管怎麽樣也不能打人吧?爛脾氣帶壞小孩子。]

[那你還挺高尚,別人呼你一巴掌你還上趕著舔。]

網上爭論不休,宴烆工作室發了聲明:對於網上流傳的視頻並非真實錄像,是通過掐頭去尾發出去的,視頻中,是徐州沒有通過與團隊商量協議,私自給宴烆先生接邀約,從而導致矛盾爆發,這邊也與徐州解除合約,不再是宴烆先生的經紀人,非常抱歉給大家看到不好的形象,這邊會更加督促宴烆先生。

[很好,已經二十任經紀人了,優秀。]

[那群小黑粉呢?讓我來看看他們有多高尚。]

[私自接邀約是有病嗎?還不跟團隊商量,好大的威風,是想當老大嗎?!]

[團隊裏接的商務都是宴火行看過後喜歡的才會接,這個徐州裝什麽啊?]

[他是裝過頭了,以為宴火行跟他以前帶過的明星一樣好拿捏。]

[再裝下去就不是一腳那麽簡單了。]

自從那天告白失敗後,謝嘉栩和顧聽鶴都挺擔心宴烆的狀態,可是後來裴霧走了,他們兩個更擔心了,在拍綜藝的時候,謝嘉栩上下打量著他,見他完好無損,看不出異樣,可是又感覺哪裏不一樣。

“幹嘛?”宴烆擡頭瞥了他一眼,謝嘉栩問他,“你最近有沒有感覺怎麽樣?有沒有哪裏不舒服?”

“沒死呢。”宴烆有氣沒力道。

謝嘉栩‘嘖’了一聲,“說什麽渾話呢你?!我這不是擔心你嘛,你這幾天平靜得讓我害怕。”

宴烆沈默不語,謝嘉栩‘哎喲’一聲,“你也是學到………”

謝嘉栩連忙閉嘴,沒再提那個名字,宴烆卻主動提起,“你是想說我跟阿霧一樣,學會沈默了。”

謝嘉栩瞪大眼睛,一臉擔憂,“火行啊?你真沒事啊?”

宴烆瞥了他一眼,說起另外的事,“那個徐州跟有病一樣,他給我接一些亂七八糟我不想參加的活動,我今天沒忍住,踹了他一腳。”

“那踹就踹了唄,誰讓他分不清大小王了,隨隨便便就給你亂接還不通知你,一點都不知道尊重人的東西。”謝嘉栩道。

宴烆忽然深嘆了一口氣,捂著臉,手有些發抖,他這幾天對於徐州的所作所為一直在忍耐,他媽說他為人處世太幼稚太無理取鬧,估計阿霧也不會喜歡他這個樣子,他就想著改改自己的脾氣,可還是沒忍住………

“火行?”謝嘉栩覺得他狀態不太好,推了推他的肩膀,宴烆站起身,“沒事………”

還沒走幾步,鼻子上忽然一股熱流,宴烆手一抹,看著手指上的血,四周都在顛倒旋轉,眼前一黑,隨後就沒了意識。

“火行!”見宴烆要倒下去,謝嘉栩立馬過去扶住他,大喊道:“喻小安,叫救護車!”

————

信息素檢測中心,宴烆被推進手術室,謝嘉栩和顧聽鶴等在外面,沒多久,姜隨清和宴廷安也匆匆趕來,姜隨清是從公司趕來的,還踩著一雙高跟鞋,路都快走不穩了,宴廷安扶了她一把。

“小烆怎麽樣了?他怎麽會暈倒呢?”姜隨清連忙問。

謝嘉栩搖頭,“不太清楚,姜舅舅說可能跟他的信息素波動有關系。”

兩夫妻一聽,立馬慌了,這時姜止行走出來,他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樣,看得姜隨清心驚膽戰的,“止行,小烆怎麽樣了?”

“他的信息素值波動到85這個數值沒有人發現嗎?”姜止行質問,在場的人都瞪大了眼睛,謝嘉栩不可置信問道:“85?飈到85了?可是這幾天他都很平靜,剛才還跟我說後悔發脾氣打人了,沒有信息素值波動的現象啊。”

“那是因為他一直忍著,身體承受不住才暈過去。”姜止行道,感到一陣疲憊,“他現在心率高達200,牽扯到神經血管供血不足,稍有不慎,不是心臟過快衰竭而亡,就是腦神經受創,成為一個傻子。”

“這、這怎麽會那麽嚴重?”姜隨清被嚇到了,忍不住哭出聲,“他怎麽會飈到85呢,不是都下降到77了嗎?止行,你要救救他。”

“姐,不用你說我也知道,我現在已經給他打了鎮靜劑,讓他睡久一點,關鍵是他醒來之後不會再次飈升上去。”姜止行不明白,“這邊得對癥下藥,以他的脾氣怎麽會忍著?為什麽會忍到85的數值才發病?”

謝嘉栩和顧聽鶴面面相覷,說不上來,姜隨清抹了抹眼淚,嘆了一口氣,緩緩道:“他想找我問小霧的下落,我沒告訴他………他就說死給我看………”

“小霧是誰?”姜止行問道。

“就是當年我和你姐收養的那個小孩,裴霧。”宴廷安解了他的疑惑,姜止行恍然大悟,“哦,我想起來了,我好像前幾個月見過一次,但我沒認出來,我當時還問宴火行是不是Omega,那你為什麽不告訴他?”

“我讓那孩子走了………”姜隨清道:“他是Omega,他的信息素可以安撫宴烆,之前我讓他回來就是為了小烆的病………他們、他們不合適………”

姜止行聽了之後一陣無語,有些冒火,“姐,宴火行都多大的人了,你現在還管他喜歡誰這件事?他小時候合心的事你們不過問幾句,現在他好不容易有個喜歡的人,你們把人叫來就把人攆走!?難怪他氣成這樣,他氣不死才怪!合不合適你看他們兩個的相處啊,你以你的想法去阻撓他們幹什麽?”

姜止行忽然又想起那瓶信息素提取液,他又道:“難道你們就沒有想過,或者能安撫宴火行病情的根本不是什麽信息素,而是裴霧這個人呢?他把裴霧的信息素提取液帶在身上三個月,期間還上升了一次,他的信息素波動值下降到77是突然下降的,你們能明白嗎?他都快被你們氣死了!”

姜隨清和宴廷安一臉震驚,姜隨清沒忍住又落下淚來,點點頭,“只要、只要他以後好好的………我告訴他………”

謝嘉栩和顧聽鶴也沒想到還有這一出,一臉震驚懵圈,難怪裴霧一直都不答應宴烆,還走了又來、來了又走,明明兩個人都看出有情,居然是被生生拆散的!

錦城————

今年的冬天真的比往常還要冷,裴霧整天呆在家,連門都不想出,可是又不想閑著,閑著就容易讓自己渾身都不舒坦,於是他打算重操舊業,開起自己的甜品店。

裴霧當經紀人這半年攢了不少錢,在這小城市裏能夠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,可是這樣躺平他自己也呆不住,他以前租的店鋪一直是續租的狀態,因為地段好,他想著還會回來,

就一直留著。

甜品店的名字叫椿日甜品,周圍兩家是奶茶店,椿日甜品夾在中間,裴霧和這兩家店的店長挺熟的,他來的時候,都一臉驚喜地看著他。

“哎喲!小霧你居然回來了!”那奶茶店的店長特意跑出來,她笑道:“我還以為你就在大城市闖了呢!”

裴霧一笑,“沒錦城那麽好闖。”

“也是,大城市機會多,但沒錢可太難熬了。”那女店長說道。

裴霧笑笑,開了店門,裏面大概三四十平方的樣子,還是挺寬敞的,一邊擺著甜品架子,一邊擺了三張休息桌,因為隔壁都是奶茶店,大多數客人會買了奶茶又買了甜品坐下吃,亦或者買了甜品去隔壁買奶茶坐下喝,這甜品店和奶茶店開在一起,屬實是互利互惠了。

裴霧請了人來打掃,自己又采買了食材,籌備了差不多一個星期,他的店又重新開業了。

因為只有他一個人,所以裴霧都是能做多少就賣多少,現做現賣,賣完就下班,隔壁的店長都羨慕他,說是自家的店就是爽,想上班就上班,想下班就下班,裴霧覺得也是,大冷天的,他自己都賴床,要是上班,不得被炒魷魚?

可有時候也有人多的時候,比如周末學生放假逛街,他做的甜品花樣多,精挑細選的盤子也精致好看,更重要的是現做現賣,新鮮又好吃,很招學生的喜歡。

“老板這個多少錢啊?”

裴霧忙著收銀,看也不看就回道:“上面有標簽,您可以看一下,您這份18,這邊掃碼。”

裴霧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就在想,他要不再招一個收銀店員,這樣他就有更多時間來做甜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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